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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邪,别管我

【昱剑】回头

总体现背,细节瞎编

青春疼痛流水账,写的挺烂

5k,一发完

ooc属于我,他们都各自美丽

如果你在前方回头,而我亦回头,我们就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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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书剑接过分组导演的剧本时才知道自己下一期可以上场,这让他很高兴,他跑去贾凡的房间敲了一会门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悦,结果俩人都没有在,倒是对面的房间开了门,自己下一期的搭档从里面探出了头来和他打招呼。

“嘿,方儿。”
 蔡程昱没化妆时黑眼圈有点重,头发软软得垂着看不出一点锐气了,方书剑看着他不太舒服的样子,下意识就抬手要摸他的额头。蔡程昱顺着惯性往后一避,方书剑才想起来该把手撤回来。他冲蔡程昱道了个歉,蔡程昱倒是不太在乎得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进了房间。
 “曲谱在我屋里,刚想给你拿过去来着。”蔡程昱推了推眼镜,方书剑才发现那个镜片好厚,原来还以为他不近视的。
 星元出去了,只有蔡程昱一个人在,他拿起桌边的可乐喝了一口,姿势倒颇有点买醉的意思。
 “蔡蔡,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没事吧?”
 “没事,就昨天熬夜和嘎子哥试了一次吃鸡结果打游戏熬太晚了。”蔡程昱挠挠头,把工作人员发的曲谱递给他。
 “意大利语歌词啊,我都还没有学过。”方书剑吐舌,心里还想先偷懒一会可以去和贾凡去吃个小蛋糕庆祝一下,下一句告别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蔡程昱留了下来。
 “刚好我也要串个词,我可以教你。”蔡程昱摇了摇手里的稿子,表情认真得不容拒绝,方书剑看着他的脸,告别的话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坐回了蔡程昱床上。蔡程昱拉着椅子转过来,递给了方书剑一支笔,开始领读。
 他说话的声音倒是和唱歌不太一样,带着点鼻音,听着很舒服,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谱子,自然不会发现方书剑在心猿意马。方书剑听着听着就有点困倦,床垫又软,干脆仰头躺下,蔡程昱的被褥上的味道已经不是酒店的消毒水味,是他身上的可能某一刻残留的带着水气的沐浴露香味。他停下了跟读,坐起来问蔡程昱饿了么要不要一起去吃东西。蔡程昱摇摇头,说他订了外卖,直到手机又震了震,蔡程昱才放下笔,没看手机直接去了卫生间里。蔡程昱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的时候听起来不太真切,像是带着冬天冷冷的雾蒙蒙的水气,他说,方儿,吃饭去吧。
 “成,那我先回去了。”

方书剑把门带上的时候贾凡和李向哲刚好从外头回来,他又扒拉上了贾凡的衣袖,要和他讨昨天晚上睡前聊天时打赌赢来的小蛋糕,贾凡护着小蛋糕耍赖,方书剑一个手快提走了小蛋糕就要跑,两个刚好在走廊里闹着的时候,蔡程昱推门出来了。他还是带着那厚厚的眼镜,准备下楼拿外卖,刚碰见时还对他们笑了笑,方书剑却觉得有点恍惚,觉得他的眼眶格外红。还没等方书剑细细揣摩,贾凡就乘着方书剑出神夺回了小蛋糕要关门,方书剑赶忙跟上去,他进贾凡房间以前回头看了一眼,蔡程昱背对着他拐进电梯间,好像带来了一阵寒冷的风。
 他吃完饭回来时手机震了震,是蔡程昱发信息和他说下午要去备采估计要晚上才能一起排,他回了个好的,一进屋就看见了放在桌上贾凡给的小蛋糕,蔡尧坐在旁边,已经吃了一半,他看着窗外似乎要下雪了。

那天晚上八点钟他去找了蔡程昱,但是蔡程昱并不在,是星元开的门,说蔡程昱还没有回来,他握着手机回了房间,直到将近十点钟也没有收到蔡程昱的消息,方书剑想着他大概是和大龙哥他们去吃东西了。他看着尚不熟练的下半段有些发愁,敲开了贾凡的门。

他在贾凡那终于顺好了词,回床上躺了大概半个小时还是睡意全无,直到十二点过半他终于将将睡着,却听见了走廊里发生了小小的骚动。他打开门镜往外看,是大龙哥他们架着蔡程昱往回走,他的脸红彤彤的,应该是喝醉了,刘海一颤一颤得,还抹了把眼睛。星元开了门,他却像闹了脾气一样不愿意进去在门口坐了下来,瘪着嘴无声得落了两滴泪来,等方书剑取下酒店门的保险时他又好了,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和大龙哥点了点头回了屋内。

方书剑回到床前时蔡尧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说蔡程昱喝醉了在外面呢刚才。蔡尧还要爬起来去看,被他拦住了。

“都闹完了,回去睡啦。”他拉了一把蔡尧,半边脸隐没在了玄关被打开的灯中,蔡尧听外面也确实没了声音,才回到床上去。方书剑背对着蔡尧躺下,脑海里虚幻往复全是那两滴泪,迷迷糊糊却全部砸在了他的心头,毫无道理地引得他也要热泪盈眶。

第二天他见到蔡程昱时他还是和平常一样,不太聊天,但是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些,会在休息时突然讲一些老梗的笑话,偏偏他本人叙述的语气又那么好笑,弄的方书剑不想笑却笑得停不下来,他锤了方书剑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人下午一起去拍了排练画面,导演拿着剧本过来,要他们对着演一遍,偏偏他现在看见蔡程昱就想起他早上讲的老梗,忍不住就笑了场,蔡程昱倒是接的有模有样,说他是个成熟的音乐剧演员不该再笑场,他才收了笑,在心里骂了一句做作。不过好在终于录完了备采,工作人员带着设备去了下个房间,他们终于可以在琴房里安静得练习一会。他弹着钢琴听蔡程昱唱了一遍又一遍晨光清澈,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总觉得雾蒙蒙的,像在冬日要渡过一条江,晨光在雾里挣扎着变成一大片的铺展开的天亮。他想和蔡程昱说说的,但是每次都抓不到合适的气口,也或许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这话一直在他口中转来转去,到彩排结束往回走时他都还没有说出来,甚至站在原地还思考了一会,要不是蔡程昱替他掸去夜里落在肩上的雪,他都没发现这雪渐渐都要大了。

两个人在酒店大厅分开,蔡程昱赶了几步去追前面的嘎子哥,他听见贾凡在背后叫他而回头。他往前走了几步,才看见玻璃上的蔡程昱的倒影,似乎是回过头来抬手要和自己告别,等他也回头去去看的时候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蔡程昱收回了手,只有一颗毛茸茸的后脑勺。这让他莫名得有些失落,又走几步跟上贾凡和蔡尧两个长腿妖怪,挤进了他们之间,去买冰淇淋。
 方书剑隔天早上起床时就觉得身体要散架了,明明前一天睡前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头疼得厉害,想开口喊一下蔡尧却发现喉咙黏糊糊的快要发不出声音,他用力喊了一声,蔡尧才听见,伏到他的床边一看,方书剑的脸已经烧得涨红,手盖上额头时也烫得吓人,这下蔡尧连风度也不顾了,和企鹅一样跑着去喊贾凡,一起带着方书剑去了医院。被两个长腿妖怪架着并不好受,他想甩开他们自己走,这两个人手上的力气却大得要命,自己又发不出什么大的声音,只好走的跌跌撞撞的同时脚还不能太着地,一路上引得人驻足围观,像是一场马戏。方书剑就这样晕晕乎乎得到了医院,拿了药以后坐在了那边挂水,他看着忙里忙外的贾凡和坐在身边的蔡尧眼眶由泛起泪来,发烧真的让人感情脆弱,他想。他搂过蔡尧的肩膀,蹭了蹭,和蔡尧说了声谢谢,蔡尧却扭过头来问他早上是不是没刷牙,于是他又把蔡尧推开了,呸,他在心里想。

他们回去的时候方书剑已经感觉好了很多,贾凡和蔡尧也不再架着他,回酒店以后他才想起之前的时候手机一直就没拿,落在了床头柜上,等他拿起来时才看见蔡程昱找他排练的事,他回了句抱歉,对面却很久没有反应,方书剑感冒药的劲头一上来就不予许他再等那条没关系或者是询问病情的消息。等他睡醒已经是晚上了,蔡尧还是一样坐在桌边玩手机,桌上摞着一叠快餐盒,像是没动过,蔡尧见他爬起来才告诉他那些是蔡程昱五分钟前带来的粥,时机倒是刚好,没多久你就醒了。方书剑拿起手机看见了蔡程昱和他发了三个眼镜,说是今天本来要找他排练结果他去了医院,就又跟着嘎子哥他们吃饭去了,路上碰巧见着粥店就想替他带了。他回了句谢谢,盯着屏幕那个眼镜的表情都能想起蔡程昱那个有些傻气的笑脸,心里又感动起来,直到蔡尧冷不丁接了下一句催他快去刷牙,他的眼泪又活生生被憋了回去,恨不能就地暴打蔡尧,只能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去。

刷完牙整个人也清醒了,推开蔡尧坐到了椅子上,打开餐盒分别,是一碗小菜和芋头排骨粥,他舀了一勺,温度刚刚好,味道也刚刚好,他吃完又顺便把药一起吃了,躺回上又开始昏昏欲睡。第二天早上起床时身上湿漉漉的,身体感觉比昨天好多了,起码喉咙可以发出声音了,他下床洗了个澡,叫醒蔡尧要一起去剧院。果然等到蔡尧收拾完差不多就到出门的时间,他在门口站了一会,蔡尧帮他顺了围巾出来,两个人一起走向电梯,电梯门里面却站满了人,贾凡对他们挥挥手,蔡程昱带着耳机靠着墙,黑眼圈被电梯里的白光追得无处躲藏。他们只好再等另外一边的电梯往下来,蔡尧站在旁边哼着歌,心情不错,方书剑心里却都是蔡程昱那张憔悴的脸,没有笑,冷冰冰的,和满地的雪一样,方书剑把围巾塞进外套里,也许到剧场以后应该伸手抱抱他。

不要难过,他在心里对蔡程昱说,当然后来这句话从头到尾都没有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蔡程昱在场子里跑来跑去,先是备采又是服化,直到节目准备开机时两个人才碰到一起,他给蔡程昱递了杯水,人才算正式停下来坐到了他身边。

蔡程昱化了妆,几层遮瑕让他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憔悴,白色燕尾服显得整个人挺拔得很,比寻常的时候迷人多了,方书剑和他对了几遍和声,又吞了口热水,喉咙里刺刺得发痒,把所有的话都和热水一起咽了下去,就像在吃昨天拿来的感冒药。他甚至觉得有点困了,眯起眼睛又看到摄像机扫了过来,他只好有振作起来坐直了身子,侧过头看蔡程昱的时候他似乎还是心不在焉,方书剑凑去他耳边想要为昨晚的粥道谢时,他先是下意识往后靠了点,然后像突然意识到又凑回来 ,嘴边带上了一点熟练的笑,还伸手拍了拍方书剑的背,就是没有说话,眼睛只盯着那一小块马上开启的转播屏,扫在脸上的高光在发亮,第一组已经要登场了。

等到他们临上场时他才转过来要和方书剑碰拳,说实话方书剑也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了,说是紧张方书剑觉得蔡程昱也不该这么紧张,也许是有别的心事,但是导演点到名时蔡程昱又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就是紧张的样子,他站起来抱了抱蔡程昱,两个人走到了台上去。前奏弦乐响起来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吐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药使得他昏昏沉沉,他再睁眼时感觉眼前似乎都不是剧院,万花筒般变成了他一个人站在了托斯卡纳的田埂上对着远方教堂的钟楼唱,带着喉咙里那条不受控制的小鱼一起引得他发痒,就要红了眼眶,不过他知道他要在眼泪要再多分泌时停下,等待蔡程昱的那一束晨光。

他侧过身子半对着蔡程昱,然后就听见一道晨光倾泻而下,浇得他浑身颤抖,他看了一眼蔡程昱,又把眼睛往上抬好避开蔡程昱看过来的目光,他现在确实不敢对上那极美极简不带幻彩的光,他又变得有点拘束起来,像是第一次重新到剧场彩排,乐队一遍一遍得过,蔡程昱就站在身侧,看不清表情。他再开口时终于回到了剧院,教堂的钟楼变成高悬的灯,他恍然差点错了词,却想起蔡程昱也曾经教了他一遍又一遍,他才想起来他要开口说点什么,不要难过。

结束时他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他握紧了拳头向上举,闭好眼睛等尾音收紧,镁光灯打在脸上视线一片粉红,似乎有鱼在游动。

两个人拿了结果,是首席。方书剑站在蔡程昱身侧,心里重复了一遍。

不要难过。

最后果然没有白说,他在攥住龚子棋不松手的时候又对自己说了一遍,龚子棋看起来不太明白,还是被方书剑按进了怀里,送到了首席的沙发上,但是蔡程昱还是很快就下来了,坐在他的边上对他笑了笑,没有再说别的话。节目结束的很顺利,这次他们没有一道回去,方书剑在剧院大门边上和蔡程昱道了歉,蔡程昱只是摆摆手,说他今天很棒,甚至笑了笑,和他击了掌,看起来比来之前释然了不少。

再之后就是分组,方书剑在分组前就找过阿云嘎,那个时候蔡程昱也在,他和蔡程昱打了声招呼,没什么好避忌,直接挑明了只想和内蒙哥哥一组。阿云嘎倒是答应得很快,他满心欢喜就出了门,关上门时碰上了蔡程昱的目光,他只是笑笑,蔡程昱也笑笑,没有说话。大概从那天以后他似乎再也没有在走廊上单独和蔡程昱打过照面,因为定歌找队长的事情也都推给张超去说,偶尔在人群里碰见蔡程昱的时候两个人点头而过,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种尴尬从哪来的,是从知道蔡程昱的黑料是说欺负自己的时候,还是自己唱完真爱乐章后感到遗憾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上过蔡程昱的车。

蔡程昱应该也和自己差不多,方书剑想。

那之后唯一一次两个人的单独面对面的只有在上音的看片会上了,蔡程昱站在他的身边,依葫芦画瓢得学他的动作,说不上有模有样,方书剑却看的很开心,感觉有些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他那句话说不说可能蔡程昱也不会在乎。结束后阿云嘎说了要一起吃饭,他找了找身边,只有余笛老师,阿云嘎说让他给蔡程昱打个电话,他才想起来其实他们连电话都没有,发微信去找的时候才知道他和龚子棋去厕所了,两个人回来时勾着肩膀,方书剑听见余老师喊他,回过头去,什么也没看见,余老师站在门口和他招手,给他留了半开的门。

聚餐少不了喝酒,他酒量一般,也没人劝他酒,被两个长辈轮流劝酒只有坚持一口一个大名的龚子棋。酒过三巡他看着桌上,除了有事先走的廖院,只有不喝酒的蔡程昱还在吃果盘的西瓜,龚子棋的脸已经红透了,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毕竟他也不好意思到时候在叫谁给他扛回酒店。吃完饭的时候蔡程昱扛着龚子棋回酒店,余老师也被余太太接走了,阿云嘎和他走在后面,听见龚子棋醉呼呼得在前面唱歌,他听不太清楚,龚子棋的歌声和蔡程昱的笑声一碰就变得模糊。夜里十一点,路灯把影子拉的很长,蔡程昱回头喊他们快点,看起来比每次见面都要快活。

节目结束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蔡程昱。他放了一个悠闲的寒假,平时没事就在家里陪陪家人,看看书,其实南方的冬天也不会一直下雨,不下雨的时候天又蓝又高,让人暖洋洋的,他再没想起过蔡程昱,只有除夕的前一天,他拉开窗帘看见了满地的雪,和那天的长沙一样,漫山遍野少见的雪,洋洋洒洒盖满了地面,母亲在客厅看录播的节目,正好放到了他和蔡程昱的那首歌,他看着从厨房里偶尔探头看一眼的母亲,把手里的遥控器放回了沙发上。

他又想起节目结束要录的最后一场,每个人都在哭着告别,那个声音在空荡荡的剧场里显得渺小又含混,他根本听不清别人告别的话,除了蔡程昱。男高音的嗓子很穿,男高音的眼神也很穿,就看着方书剑的方向,方书剑看了他一会就把头低下,眼泪落在了手腕上。

一直到回了酒店,方书剑拿好了行李走到大厅,才又看见了走在前面的蔡程昱。他正要开口,就有人先叫了蔡程昱的名字,他还赶不上蔡程昱回头,贾凡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他回过头看着贾凡。心想,终于都是错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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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歌词的另一段是“如果你在前方回头,而我不回头,你要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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